2016年9月28日 星期三

【教與學】--對於受害者的想像




在還沒有學習心理學相關領域之前,對於受害者的想像存在於脆弱、軟弱的樣貌,
然而,書念得越多,文章看得越多,想像越是超乎想像。

尤然記得在課堂中老師舉的例子,那是一個家暴的場景:
喝得微醺的先生,在進門的時候大吼著:「老婆,你在哪裡?」



太太正在房間裡忙碌整理剛收進房子的衣物,一時之間的怠慢,
惹來先生的不耐煩:「叫你來,你到底在幹嘛?」
太太也顯得有些煩躁起來著說:「你喝醉了,就叫你不要喝....,每次出門就是喝...。」
先生卻反而開始咆嘯著:「我喝酒是哪裡不對嗎?你有什麼意見?」
說著便舉起手來,作勢要打太太的樣子。
而太太這時候卻說:「幹嘛?喝酒回來就是要打人嗎?你打啊!你打啊!」
先生也按耐不住情緒,拳頭就這樣揮舞下去......,
最後,是靠著鄰居偷偷報警,才終結這場鬧劇。

老師要我們跳脫受害者的角色,去想像,如果我們是那個先生,會做什麼樣的行動?
我很詫異,當老師要我們舉手表態時,選擇可能真的打下去的人不在少數。
原因是什麼呢?因為先生的憤怒或許原本可以控制得下來,
但是在太太「你打啊!你打啊!」的言語刺激,以及酒精的干擾下,
先生也無法好好的管理自己的情緒,而成為一個被挑釁的加害者。

那麼在處理太太這一端呢?又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協助?
我們都明白在這個家庭關係中,原本就處在於一個權力不對等的情境下,
而太太可能需要重新思考關於自己的人生、婚姻與家庭經營,
在經歷創傷,走向復原的道路,可能不單是加害者的責任,
受害者必須學習面對自己的內疚感、自責感甚至自卑感,
然後重新整合破碎的自己,有勇氣的面對自己的脆弱,
以及脆弱背後可能利用著受害者的姿態成為加害者的樣貌。

如果可以,掙脫各種面具之後,能夠以坦然的姿態面對自己,
真誠的接納自己,社會上的輿論爭辯,早已不再重要。

如果可以,走過痛苦幽谷之後,大聲地宣示我還在呼吸、我活著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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